大红嫁衣上,绣着芳草修竹的暗纹,订婚的日子太紧凑,量体裁衣之类的活就总是有些赶。
沈茸鸢将衣裳换上,来到房中铜镜面前,镜子中映照着她染了桃粉的面容。
抿了口脂,又画上黛色眉峰,沈茸鸢朝九姑娘望去,“如何,看着可还合身?”
谢朝雨点头,“自然好看,你穿着很显气色,看起来精神了不少。”
沈茸鸢道:“嫁衣花样是他选的”
沈茸鸢在镜子面前转圈,抿唇浅笑,甜蜜的样子,比三月梨花还要皎洁清艳,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,也很期待成亲。
谢朝雨沉默了一会儿,问她:“你很喜欢你的未婚夫婿吗?”
沈茸鸢坐到她身边,嫁衣还未脱下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身体不好,他从未嫌弃过我,还愿意一直照顾我...”
情况是这样的么...谢朝雨道:“还挺体贴,对你好就行。”
这日回去后,谢朝雨已经确定了白千柳和沈茸鸢的婚事。
看沈茸鸢那般不谙世事的样子,想来也不会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,谢朝雨便减少了去她那座院子的次数。
谢朝雨和阿默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。
“沈茸鸢说,未婚夫婿说过,在结亲那日,有重要的礼物要送给她,我猜就是阿绿的内丹。”
“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将阿绿救回来。”
否则等到真正结亲的日子,小狐狸的内丹,极有可能已经被挖掉了,那时候就迟了。
.
村长的老族叔看病竟然失手了!
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当然,这个波浪,主要是由病人这一边掀起的。
谢朝雨起了个大老早,拽起因彻夜看书学习修仙界常识,而赖床的阿默。
“到我们搞事情的时候啦!”
谢朝雨掀了茅草房里的一口铜锅,将那不大的铁锅提在手里,随手捡了一截木棍作锤子,一路“咣咣咣”敲着,气势汹汹地朝村长家去了。
此时天亮不久,太阳才刚刚翻过山头。
阳光钻过梨花树,金色的细碎光芒映照之下,整个长青谷村美轮美奂,静谧美好。
“咣、咣、咣!”
一声比一声重的破锅声响起。
在寂静的氛围下,这难听的声音好比谁家死了小妾一样,凄厉又聒噪。
谢朝雨换了一身更灿烈的红裙,裙摆上是张牙舞爪的火焰纹路,像是真的被火焰燎过一样,留下浓黑赤红的痕迹,瞧着便很是凶戾。
阿默小媳妇一样跟在她身后,手里捧着村长平日给他们送饭的木碗,碗里摆着个馒头,馒头中间插着一根点燃的香。
村长听到动静,赶紧跑出来。
站定一瞧,来他家院子门外的,竟然是那个人傻钱多的富婆。
瞧她背上写了“庸医害命”的破旗子、肩上缠着的一圈黑纱...
村长心中开始不安,莫不是发现了饭菜中的药?可他们不是一直没吃过吗...
来者不善?
村长惴惴不安,迟疑地开口:“...九姑娘这是?”
一大早的,整这阴间玩意儿。
九姑娘“咣!!”一锤敲下去。
破锅死命地叫唤,余音绕树,刺人耳膜。
她拿棍子指着村长,张口就来:“苍天呐,你可要帮我小寡妇讨公道,庸医害人,谋害了我夫君!”
她嚎得真心实意,声泪俱下。
要不是她的小白脸姘头还好端端站在那里,村长自己都要信了。
村长冷下脸道:“九姑娘,我家族叔德高望重,你可不能随意侮辱他的名声!”
九姑娘一边恸哭一边叫骂。
“我看你们是被钱蒙了心!庸医害人还不许人说,还有没有天理?!”
渐渐有人赶来围观,暂时不清楚情况,还都欲盖弥彰地站在路边“赏花”、“看日出”、“赶鸭子”...
村长撸起袖子,就要与九姑娘好好理论理论。
“你这恶妇,休想血口喷人!”
“大家伙看看,这恶妇说族叔治没了她丈夫,那不活生生站在她身边吗?”
九姑娘抹着眼泪道:“我夫君对我情深义重,一日不说他心悦我,就坐立难安。如今已然再不能开口说话,不能朝朝暮暮对我表明心意,这不比死了还要难受?”
村长怒道:“混账!你就是想红口白牙讹人!”
谢朝雨又哭道:“哀莫大于心死。我可怜的夫君呐,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了,这是在要他的命啊!”
“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,虽然身未亡,但心已死,我只能这清水馒头送夫君一程...”
围观的人:“......”
村长:“......”
这恶妇!
实在叫人有口辩不过!
九姑娘连珠炮一样又开始了。
“可怜的夫君呐,吃了这馒头,你就安心地走吧!反正已经吃了这么多天了,委屈你跟着我被那庸医坑害,也不知到了阴间,阎王爷扒开你肚子一看,能不能找到别的饭菜...”
“恶妇!休要再胡闹!当我不知道吗,那小白脸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,那日来时你便说了,此人只是你的相好!瞧瞧这不知羞耻的事情,谁家妇人能这般养着小白脸...”
九姑娘把锅往村长面前一扔,险些砸到他的脚。
“天呐,我们三拜九叩的夫妻,你为了免去庸医的责任,光天化日之下,竟污蔑我的清白!”
......
一直闹到正午,村长唇焦口燥。
骂不过,年纪大了也不敢动手,害怕反被这泼妇殴打,村只得无奈地败下阵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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